“嗯，好的，这就是你单子上的东西了。”
一家小店内，穿着柜台的老板把一纸箱的东西放到了桌子上，连同我的那张采购清单。
“但是我没说，要这个啊……”我拿起一包棕色牛皮纸包裹的小包，里面貌似是什么颗粒状的东西，应该是那种做溶剂的代糖。
“没办法了，物资紧张了，那这个代替一下棒棒糖吧，反正都有甜味，也可以吃。”老板打开了信封，细细地数了里面的钱后，搓了搓手指，“代糖很便宜……但是物价还是涨了，多收你七十美分，怎么样？”
“拿去。”
我把硬币放在他手上，面前的这个黑人老板笑着把钱放进了柜子下面的一个盒子里。
“生意如何？”
“还好，只是要交的乱七八糟的费用太多了，这片缓冲区归民共和民进两个势力同时管辖，你知道的……这就表明了我要交两份的钱。”
“最起码没有炮弹。”
“但是有子弹啊……”黑人老板挠了挠他的光头，“这片地方还总有地方势力，那些家伙可是真的不讲规矩。”
“但是他们进不来。”我抱起箱子，走出了店。
等零零碎碎的东西买完并且把东西送到车子那里后，已经是下午一点了。现在可以在这个镇子里面的吃上一顿饭，这是威士忌允许的。
蜜酒、波尔多和我来到了一家小酒馆里找个位子做好，虽然是酒馆，但是也提供简单的吃食什么的。
看样子她们经常来这里。
“你要吃什么？”点完她自己的那一份以后，蜜酒问了我一句，“土豆汉堡？”
“啊？啊啊啊……可以。”
“那好，一份土豆汉堡和一碗土豆卷心菜汤，找他要钱。”
“你可真是太真实了……”我从兜里掏出几个硬币，递给服务生。
蜜酒后仰靠在椅背上，把双手抱在胸前，“我没有钱请你，可能威士忌会跟你玩一些客套的，但是我不会。”
“是，是么？挺直爽，也好……也好……”
（这是个什么……这张脸……）
过了一小会，我们的饭就端上来了。我的那个土豆汉堡其实就是两片面包里面加上了一块圆圆的炸土豆饼，配上一些菜和酱的简单组合。汤的话，卖相不是很好，不过应该吃不坏肚子……
“嘿，青田，看见了吗？”波尔多敲了敲桌子。
“怎么？”
“外面。”
我咽下嘴里的东西，朝窗外看去，七八个貌似只有十几岁的孩子，手里面端着枪和RPG在外面进行巡逻。他们像是炫耀自己的新玩具一样，而且脸上还笑嘻嘻的，这一切都不符合他们年龄该有的。
“可笑吗？一群孩子拿着枪打仗？”波尔多喝了一口杯子里面的饮料，“但是这就是这里的现实……相信我，他们绝对还没有上战场。”
我咬了一口手里的汉堡，把视线从窗外挪回来，“是啊……觉得打仗有意思的，不是骗子，就是已经死了的……”
“以及还没有经历的家伙。”
“对。”
“他们应该在学校里面好好地读书，但是他们没有……为了一点点可怜的钱，把生命置于悬崖边上。而学校也成了那些打仗的一个据点。”波尔多的脸上显得有些悲哀。
“你很喜欢孩子？”
“不，我只是……崇尚知识。”
“我看你在车上在看书呢。”
“那是我的圣经。”
“你信神？”
“有时候信，有时候不信，有时候……在两者之间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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